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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掐灭气焰为止。可瑾今天没有。地上的身影只是震了一下,并没有回驳的意思。其实瑾早就已经明白了。就像那个医生所说的,他不过是为了钱才来到韩家做事的。他的行为不过是医者固有的礼节,最多也就是对他这种下贱蝼蚁的同情,怎麽可能真的愿意为了他留在这种狼虎之地和自己每日畅谈人生。自己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瑾有些自嘲地苦笑,没有抬头。男人看著瑾这副卑微的姿态,突然没有了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你们似乎很热衷於你十八岁的这个话题。这不是第一次你们提及这个数字了吧?让我想想,你说过些什麽──你似乎说过你想当个落魄的艺术家,然後过上孤独终老的生活。听上去倒是很令人向往。”“……是的。”瑾的背脊感到发凉,他并不知道男人是通过什麽手段得知他和叶医生的聊天内容的,但他知道男人现在绝对不会纯粹来找他聊天的。“你的想法听上去很浪漫,不过我并不太喜欢你这些过於天真的愚蠢想法。”男人起身,睥睨著身下的瑾,高大的身影带著几份猎食者的姿态。“瑾的想法自然没有主人的那些理想来的宏观壮大,”瑾顺从地回答道,尽量放低自己语调中的波动,“瑾不过是一个很卑贱的人。”男人似乎从他的眼神中抓住了什麽,沈声道,“不要在做白日梦了,你的那些想法是不会实现的。”语气在瑾耳中显得有些残忍。瑾的背脊一僵,按按咬牙,“这是瑾自己的选择了,不会劳主人费心。”他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他明白男人正试著在激怒自己,并以此为乐。“卑微的人并不配拥有选择的权利。”男人蓦地抓起瑾的头发,逼其直视著自己的眼睛。瑾的表情终於有了一丝裂缝。他直直地看著男人的眼睛,这次眼神却没有退缩。”你许诺过我,会给我自由的。“男人沈声道,”我并不记得我有说过那样的话。“瑾下意识地咬著下唇,目光没有退缩,声音却开始有些颤抖,“你说过的,等我到十八岁了,就会让我离开这里。”男人轻嗤了一声,“我或许是这麽说过吧。但那又如何,让你离开这里并不等同於给予你自由。毕竟,你的父母还欠了我一笔很大的数额,而我从来不做愚蠢的生意。”瑾眼神空洞地看著男人,身体僵硬。ENDIF☆、囚爱22瑾眼神空洞地看著男人,身体僵硬,用几乎一种溺水般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可是你答应过我──”男人将头低到瑾的耳边,语气低沈而不容拒绝,每一个字都像浸了毒的针一样扎进林瑾之的身体中,“我许诺的让你离开并不等同於你所谓的自由。你离开这里後,不是送去我旗下的赌场,就是卖到那些私人的俱乐部里。然後等你年老色衰,下面松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还可以把你送到更恶心的地方低价卖给那些特殊爱好的人玩弄,你会每天接待二十多个客人,被他们用最下流的手法和道具狎玩,然後等你连那种价值都没有的时候,才会被人送进器官市场……”瑾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眼睛震惊地看著男人的面孔,身子开始发抖,像是掉进了冰窟中一般冰凉。“所以──”男人凑著瑾的耳垂缓缓道,一字一顿道,“你应该感谢我还对你的身体有那麽一点的兴趣。以後不要再花太多时间去关心那些不切实际的天真想法。你应该担心的是怎样去讨好我,跪在地上乞求我让我别把你扔出门外──”“──现在,”男人松开了手上的钳制,任瑾摔在了地上。他看著地上的少年,高大身躯的阴影几近将其笼罩,“过来,讨好我。”瑾没动,只是用颤抖的口音重复著,“你答应过的──你──”“不要让我重复我说过的话,”男人居高临下地看著瑾,如鹰一般的眼神中带著几份虐戳。瑾驻在原地不同,眼神空洞无神。“放开我,不要碰我!”瑾这一次挣扎比以往任何一次床事都要猛烈,他不断踢打著男人的压制,奋力扭动尖叫著。这并不是他理智的时候会做出来的事,这种徒劳的行为只会让他在最後更加受伤。但如今他的脑中已经没有一丝剩余的理智了,近六年来的等待如今却被人用一句话变成了一个笑话。而那近在咫尺的希望也瞬间泯灭,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男人不以为意,瑾的咒骂踢打在他眼中并没有多大威慑性。他毫不费力地用精壮的膀臂将瑾压在了大床上,一只手钳制瑾两只在空气中狂乱挥舞的手。他将瑾按在身下,腰身强硬地挺进了身下少年的两腿之间。瑾用手肘奋力顶著男人靠近的身躯。男人一把将其按至身後,俯身用低沈而危险的声音说道,“适可而止,不要惹怒我。”“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空档和力量,瑾从男人手腕挣脱出来的手十分精准地打到了男人的右脸上,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声清明。男人的动作一瞬间静止,连瑾也被自己这种举动给楞住了。在万物仿佛停滞的那一瞬间,瑾颤抖地滚下了床,连滚带爬地向一边冲去,身体颤抖地几乎快不听他的使唤。门口,书房,浴室……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反锁住了浴室大门,蓦地瘫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墙板上。精致漂亮的浴室里弥漫著温暖的水雾,可他如今却觉得仿佛坠入了冰窖般冰冷。哪里都是死路,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余地。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跨步到门前,停住。”开门。“瑾没有回应。随之而来的是暴怒地砸门声。瑾抱著自己的双臂,他已经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恐惧地看著门缝下的那个巨大黑影,身体颤抖地不听使唤。突然,砸门的声音停顿了稍许,正当瑾的一颗心即将悬下来的时候,却只听得一声巨响,整个门把手都被子弹打飞了。子弹恰恰擦过瑾的左肩,深深嵌入了一旁的墙壁中,弹道擦过的地方他几乎可以闻到肌rou烧焦的味道。浴室里的玻璃震碎了一地。我会死──瑾瞪大了眼睛,恐惧和绝望布满了他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他看著门外犹如修罗般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枪,一把推倒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一步一步地来到自己面前。瑾张著嘴,大眼紧紧看著眼前的男人,却说不出一句话。身後的一个阴影倒映在了背後的墙壁,缓缓放大,直到将他完全包围笼罩。男人缓缓地走到瑾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著地上已经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