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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而阿昔,对于这种熟悉也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说道:“今天动作慢了点,一会就换。”来人又说道:“师叔的朋友崇芜君又来论道了,我带你去听课。”阿昔听了这话,立马说道:“我不想去,你自己去看吧。”“你不对劲。”来人在阿昔诧异的目光中,说道:“你向来最喜欢听崇芜君论道,这样的机会你怎会错过?”阿昔神情一顿,她还在想着该如何解释,来人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明明身体不舒服,还要强撑着,你快进去躺好,晚膳我给你送过来,再请医时过来给你看看。”阿昔微微张着嘴。来人又说道:“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阿昔想到里面那个还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又见自己的好友似是要将自己推进里屋,生怕藏人的事情败露,不得已,她只能说道:“我没有不舒服,现在我们就去吧。”来人听了虽然觉得诧异,但阿昔都这么说了,他便只能点头。等到人都离开之后,孟惊蛰才悄悄的从殿内走了出来。路过画像之时,他没有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画像。那个画像依旧是那副样子。仙云缭绕之间,面容模糊却让人不敢起半点亵渎之心。孟惊蛰还记得阿昔的话,他不敢离开这个宫殿,只能在几个地方四处闲逛。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量,肚子里一直传来反抗之声,可即便这般,孟惊蛰还是强行忍住饥饿感,不敢吃一口殿里的食物。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孟惊蛰匆忙找个角落躲了起来。第135章诬陷孟惊蛰躲在床底里,手上紧紧握着一块木牌,听着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木牌上传来的香气,逐渐让他冷静下来。这木牌乃是他随身携带,也不知为何,似是有庇护之力一般,只要捏在手里,他便会觉得安心。他的视线落在地面上。一双绣着牡丹花图案的绣鞋。鞋子的主人,在床前站了许久。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双鞋子的主人才慢慢离去。孟惊蛰躲在床底下,依旧不敢出来,迷迷糊糊之间,他竟然闭上了眼睛。他是被阿昔唤醒的。阿昔在殿内四处问“你在哪”,她不知道孟惊蛰的名称,只能这样没头没脑的询问。孟惊蛰依旧腹中空空浑身无力,但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害怕对方会担心,他还是马不停蹄的从床底爬了出来。“我刚刚在床底怎么都没有发现你,你吓死我了。”阿昔见到他,脸上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来。孟惊蛰急着像她诉说自己在床底看到的那一幕,急切的用手比划着,倒没有细想阿昔的话。就像是学过手语一般,他比划起来十分顺畅。可阿昔却花了很久,才明白他说了什么。“有人来过?”阿昔问道。紧接着,她第一时间不是担心自己的住处,而是担心孟惊蛰被发现,捂着胸口说道:“还好你机灵,这里也太不安全了。”孟惊蛰不知道说什么,又看到一旁摆着的纸笔。他快步跑了过去,将自己先前见到的那一双绣花鞋画了下来。阿昔只是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孟惊蛰的画工极好,记忆力又是远超常人,他躲在床底下只能对着那一双绣花鞋,因而观察得极为仔细,大半的细节,此时都被他画了下来。看着那一双绣花鞋,上面的牡丹图案栩栩如生,全是阿昔熟悉的式样,她脸上的神情慢慢僵住了。她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受伤之色,但许是因为被孟惊蛰看着,她很快便将神情转换过来。没有太多怀疑,毕竟孟惊蛰此前从来没有见过这双鞋,若不是真的有人来过,他绝对不会画的如此清晰。那人在床前站了这么久,显然是在那里做了什么。两人都是聪明人,立时朝着床边又走了回去。阿昔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在床上的帐子里找到了一个雕像。说是雕像,倒更像是一个挂牌。挂牌指甲盖大小,和挂帐子的金钩放在一起,被一节帐子所掩盖,若是不仔细查找,压根就无法注意到它。在看到这个挂牌的一瞬间,阿昔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见到孟惊蛰不解的目光,阿昔轻声解释道:“这是邪神。”孟惊蛰听了微微愣住。阿昔接着说道:“若是被人发现,我的寝宫里藏了邪神,我就做不成侍神使了。”孟惊蛰虽然没听过这个词,但很快就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比划着问道:“现在拿这个怎么办?”阿昔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说道:“自然是还给她。”少女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天真的狡黠。不知为何,在看到她说出这样话语的一瞬间,孟惊蛰心底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是谁吗?”孟惊蛰用手语比划着。阿昔立马点头,脸颊鼓起,有些生气的说道:“这双鞋,还是我亲手做了送给她的呢!”孟惊蛰一怔,暗道,被自己的朋友这般栽赃,只怕她心下也不好受。他又问道:“刚才拉你离开的人,和她是一伙吗?”“你说阿恒吗?不会的,阿恒和她关系可差了。”阿昔笑着说道。她让孟惊蛰在殿里安心等着,手里攥着挂牌,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孟惊蛰忽然意识到,如果那人真的是为了诬陷阿昔,那么要不了多久,定然就会拉着人过来搜查这个宫殿。若是被他们搜到自己的存在,那也会害了阿昔。只是阿昔刚刚离开,他此时左右看看,一时竟然找不到一个好的躲避之处。若是继续藏在这个宫殿中,难免被那些搜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还没等他想出该如何藏起来,殿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多且杂乱。孟惊蛰心下惊讶,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多半是那个诬陷者带了人过来抓脏。慌乱之间,他左右看了看,便只能又钻回床下。他手上紧紧握着木牌,香气萦绕鼻尖,他在内心不住的祈祷。“阿昔人呢?”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回禀师叔,先前还见阿昔与阿恒一处玩闹,说不得此时还在一处。”一道年轻的女生回道。这女声离得极近,从孟惊蛰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她穿着的那双绣着牡丹花的绣鞋。“成日只知与男弟子玩闹,像什么样子!”师叔的声音中全是不满,似乎对阿昔的忍耐已经积攒了许多日一般。牡丹绣鞋的主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