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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衣/天策成男】同袍师兄(2)

    李无衣设想过无数次他和师兄的重逢,但他没想到的是重逢原来可以如此之快,又如此狼狈。

    他和薛坚得燕帅之令带兵南下驰援,与主帅会和后设计奇袭,李无衣带着几十骑人马游走在战场外侧伺机突袭后方敌军辎重与战俘营。

    此地沟壑纵横山林茂密,敌军营帐驻扎在山林洞xue间,十成十的易守难攻之地。李无衣带队在密林之间辗转追击中深入山林,再辨认方向颇为困难。

    战场上可一念进而不可一念退,李无衣下令直袭敌军战俘营,此时薛坚所率领先锋已经短兵相接开始厮杀,混乱已隐隐蔓延直后方辎重。

    敌军占据地利,对陡崖峭壁沟壑洞xue极为放心,谁也想不到李无衣真的会带着十几人摸过深山老林直袭后方,当尖锐锣声响起时,辎重粮草火势已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方便穿越密林,李无衣根本没有骑马,此时敌军在最初的慌乱与绝望后开始拼死一搏,要在这兵荒马乱中活下来等待与薛坚所率先锋会合并非易事。按之前计划,暗哨已经探得战俘所在地,李无衣要在后方制造混乱,第一步是烧毁辎重粮草,第二步便是将战俘营中所俘虏之人放出。

    所谓战俘营,里面既有俘虏的探子军人,也有被捉来的百姓或游侠,鱼龙混杂,正好方便了搅乱局势。

    李无衣将箭袋中最后一支羽箭射入几十步外看守战俘营的士兵咽喉处,一脚踢开并不算非常严密的木栅栏,此处与监狱牢门颇为相似,内部有天然洞xue,用木门封住,数十人一间。

    李无衣没有耐心拣出钥匙,提着长枪一间一间踢开牢门,伤病俘虏一股脑涌出牢房,他随手拉住一个人询问师兄的下落,回答一概不知,只有一个人答到说有个天一教的蛊师会挑人在最深的洞中实验。

    深处的洞xue内反而没有了外围牢房的臭气,但是一具具干枯的尸骸还是加重了李无衣的的不安,那个蛊师不见踪影。而那些被铁链绑缚的几个人影更是让李无衣不敢查验。

    他看到师兄苍白的脸并探到那一丝微弱的呼吸时几乎脱力,师兄上半身的单衣早就被鞭刑抽成碎片,身上全是受刑后深深浅浅的伤痕,而最严重的可能是那蛊师在他身上做的实验。李无衣运起内劲硬生生扯断了师兄身上的锁链,他将披风裹在师兄身上,手指小心翼翼地蹭过师兄的脸颊。

    师兄似乎在高热与疼痛中隐约辩识出呼唤自己的焦虑的声音,竭力睁开眼睛辨认眼前所出现的脸庞是否为蛊毒带来的幻觉。即使是在高烧昏迷之间的一丝清醒,所含的目光还是锐利灼烈,犹如兵器刃上光波流转出一点透亮的神采。

    “…无衣?你怎么…”他低声呢喃,尾音淹没在艰难的喘息中,体力已经耗尽,他久违的放任自己陷入黑甜的昏暗之中。

    这场仗赢得毫无意外,李无衣没有参与庆功宴,留下薛坚应付那群老兵油子便急匆匆冲进随军军医的帐子。

    帐子中守在师兄边上的军医是五毒弟子,自称修习毒经的女孩子,但是除了这位五毒弟子和不通蛊毒的万花弟子之外根本无可选择。

    师兄还在昏迷之中,这十几天他瘦了一些,脸色苍白带着点不正常的红晕,幸而没有持续的高热。五毒弟子说蛊毒在慢慢蚕食他的身体,此时师兄还残留着意识运转内力抵抗,但并非长久之计。

    最终他们的的决定是由五毒弟子给师兄种下五毒弟子所藏的一对濯心蛊,借以压制蛊毒,之后再前往五毒驱蛊。

    濯心蛊是两只共生蛊虫,必须同时种在两人身上,李无衣自然想都没想便一口包揽。五毒弟子欲言又止地犹豫了一会才点头应下。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种下蛊虫的感觉并不好,幸好见效很快,师兄的呼吸慢慢平稳,脸色也rou眼可见的好了些许,共生蛊虫带给他一丝与师兄感官相连的联系,让他忍不住握住了师兄在毯子外的一只手。

    “师兄他…还有多久能醒?”李无衣犹豫再三问到。

    五毒弟子一直在边上端端正正大气不敢出的坐着,立刻回答:“理论上蛊虫完全压制住蛊毒时就会醒了,醒时会有感应…呃,醒后一个时辰会发作一次…副作用,对,副作用。以每隔一天那个时候会发作一次。”

    五毒弟子声音越说越小,不热的天气里出了一身冷汗:“发作的时候…最最最最好两人呆在一起,别别别别别有外人。”

    李无衣觉得可能是自己表现得太凶或者吓到了,什么也没多想,谢过五毒弟子便按建议将师兄抱到了自己帐子里安置下来。

    师兄醒是在第二天半夜,李无衣支着头正在师兄边上打瞌睡,忽然一个激灵睁开眼,便看到师兄半睁着眼,手臂支撑着微微抬起,似乎想要坐起来。

    李无衣匆匆喊亲兵去叫大夫,又转回床前给师兄喂水,师兄还未完全清醒,大概只认出了李无衣。格外安静的让李无衣把他扶了起来靠在李无衣身上。

    那位五毒弟子还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来检查了经脉:“蛊毒已经没事了,药不必开…”她的目光已经不能用躲闪来形容:“李小将军这有粥?那不必再叫人做吃的了,一会…”

    小姑娘交代完事就忙不迭跑了,李无衣一边摸不着头脑地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很凶,一边将灯火上温着的粥盛出来小心翼翼地喂给师兄。

    李无衣长这么大既没有精心伺候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精心伺候过,此时照顾师兄却细致地接近于虔诚。师兄安静地被他喂完了一碗粥,看他手忙脚乱地剪短灯芯架起水壶,忽然笑了起来,那双从来如刀如炬的眼睛难得柔和了起来。

    那丝笑意在李无衣的梦里被品味过千百遍,李无衣莫名生起一股羞耻感,让他有些不敢和师兄对视。

    “这场仗我们打赢了。”李无衣干巴巴地没话找话,“师兄现在感觉如何?头疼吗?要不要再喝一碗粥?”

    师兄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先说吧,蛊毒是怎么回事。”

    李无衣沉默片刻,答到:“师兄身上蛊毒实在危险,军中也没有精于此道的医生,那位五毒弟子便用了一种蛊压制师兄身上的蛊毒再做打算。”

    师兄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种蛊浅浅的一道伤痕:“那个天一教蛊师的蛊毒我从来没见过,能压制住也算我运气好…种在我身上的蛊又是什么?”

    “师兄…那位姑娘说,濯心蛊在人醒来之后一个时辰后会发作一次。”李无衣说。

    “濯心蛊?”师兄忽然皱起眉:“濯心蛊是双生蛊,另一只是…”

    他看着把手腕往身后藏的李无衣,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你先出去。”他忽然说,脸色铁青,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

    “怎么了师兄?”李无衣询问时身体靠向师兄,被躲开了。

    “无衣,出去。”师兄向床铺里面挪了一下,“濯心蛊是苗女所制…作用是…”

    李无衣脑子里一阵空白,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而同时那股灼热同时从两人心里涌了上来。

    “出去,无衣…”师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喘息,“别…”

    那哭腔李无衣在自己少年时羞耻度梦境里想象过不止一次,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知廉耻的梦境会在此刻上演,他伸手触上师兄的肩头,感受到师兄身体猛然一抖。

    “别…无衣,出去…”师兄努力吞咽着呻吟,声音几乎算得上是恳求:“让我一个人呆着…”

    他抬起头,眼睛里带着水光,眼角飞起一抹艳红,那张向来带着冰冷锐气的脸看起来有些…魅意。

    令人焦躁的灼热越来越剧烈,李无衣知道自己应该听师兄的话离开,熬过这段时间的每一次反应,之后心照不宣的再也不提…

    他伸手揽过师兄,整个人压了上去,两人在帐中都只穿了单衣,肌肤相贴时引起师兄的一阵颤抖。

    “李无衣,你!别——”师兄带着怒意的斥责也完全变了调子,李无衣扯开两人的单衣,光是指尖的触碰就让师兄说不出话来。

    李无衣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他心中所想还是濯心蛊所驱使,多年压抑的占有欲让他的眼神变得让师兄有些不安。

    “无衣,别被濯心蛊控制——”师兄抬手阻拦,却被李无衣握住,嘴唇轻轻擦过手腕内侧,引起有一阵战栗。

    “我没有被控制。”李无衣低下头,和师兄极近地对视,呼吸交错间有几分旖旎:“师兄…我不是孩子了…”

    他低声说:“师兄,我从以前就心悦于你。”

    他感觉到师兄身体在那一瞬间的紧绷,师兄声音里的哽咽已经无法掩盖过去:“那不是…无衣,不要——唔…”

    “师兄,忍一下…”李无衣低声在师兄耳边喃喃:“只有今晚…我只要这一个晚上…”

    李无衣青涩地低头吻上师兄唇角,只是最简单的相贴,再从嘴唇一路向下细细舔吻,留下一路带着湿意的吻痕。一只手探进衣物下,摸到了已经完全挺立的性器。

    师兄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露出半声吞咽不及的呜咽。

    两人上半身衣衫被李无衣完全褪了下去,他低头吻上师兄的乳尖,舔湿后又含住温柔地吮吸。指尖则拂过腰腹处新添的那些疤痕,牢牢握住了师兄的腰。

    师兄被李无衣的动作弄得几乎崩溃,感官被无限放大,斥候生涯从来没有接受如此刺激的多余快感的余地,他下意识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殊不知自己在忍耐中漏出的几声呻吟更加勾人。他的脸颊泛上情欲的粉红,濯心蛊作用下两人的每一次接触都带来了成倍的快感,李无衣握上他的性器的同时他就射了出来。

    “唔啊…”他咬住唇企图掩盖自己的呻吟,“别…啊…”

    李无衣放过被吮吸的乳尖,重新吻上师兄被咬的发白的唇,无师自通地撬开师兄唇齿,舌头扫过师兄齿列,松开时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另一只手解开衣衫,摸上了已经湿漉漉的后xue。

    李无衣试探般的伸进一根手指,不出所料感到了师兄又是一颤,几乎哽咽出声,后xue已经软湿地不像样子,热情地包裹着李无衣的手指吞吐,明显在等待更过分的侵犯。

    李无衣已经硬了好一会儿,他翻了一个身将师兄抱到腿上,一只手扣住师兄的后脑勺温柔而强硬地迫使他们对视。蛊虫带来的情潮和师兄此刻失控的神态让俩人之间莫名带上了亲昵的感觉。

    李无衣发觉在蛊虫的作用下师兄根本不需要扩张,这具常年禁欲的身体此刻过分yin荡的包裹住每一个进入的客人。在李无衣顶上后xue缓缓进入时师兄终于哭了出来,他无从面对如此陌生而强烈的快感,被侵入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靠向李无衣,接着就被侵犯至更加深刻的地方。

    眼泪溢出眼角,又被李无衣吻去,他耐心地等到师兄开始适应放松时再开始缓缓抽插。不需要技巧,光是简单的摩擦就逼得师兄漏出几声呜咽。呼吸扑在彼此面上,师兄茫然地看着李无衣,手指搭在他的肩上,随着李无衣的动作而抓的越来越紧。

    “无衣…慢点…不——呜…”接着李无衣感到肠道更加热情地绞紧,师兄终于如他所愿地哭喘出声:“无衣,太快了,别…哈…嗯…受不了…啊!”

    “是这里吗?”李无衣顶上后xue内那一点,感受到了肠道更加热情的挽留,他试探般的将每一次顶弄都聚焦于那处敏感点,果不其然听到了师兄像是融化了一样的呻吟。

    师兄射了第二次,高潮后更加敏感的身体让他下意识贴近李无衣,残余的神志除了让他不要大声哭喊出来以外无法对行动产生作用,双腿缠上李无衣的腰,不知是抗拒还是邀请。

    性器出入的水声、李无衣粗重的呼吸与师兄压抑的低喘混合在一起。李无衣又抽插了一会,师兄脸色潮红,被李无衣cao得几近失神,前端性器射了好几次,再也射不出什么了,后xue熟软,一副被完全cao开了的样子。李无衣射在了师兄的肠道里,被填满的感觉让师兄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蛊虫在李无衣射精后慢慢平息下来,不再挑逗两人的欲望,而师兄被李无衣搂在怀里睡着了,初次与人欢好久如此激烈的经历让精疲力尽,困倦得连狠手指都动不了,甚至连蛊毒的事都没问就已沉沉睡去。

    李无衣抱住师兄的手臂慢慢收紧,像是小兽

    般抱住了师兄,嘴唇轻轻擦过师兄的脸颊,神情接近虔诚。

    “只有今晚…”他低声说。像是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师兄颈窝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