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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李大年摇摇晃晃地摸到家门口,一脚踢开半栓的铁门,老旧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沉重的响声。 浴室里的李之遥远远听见声音,心立马提了起来,关掉花洒,屏住呼吸侧耳听门外的动静。 李大年拖着沉重的步伐,重重倒在卧室的床上,嘴里不停咒骂着昨晚赢钱的牌友,自己连输十几盘,口袋里的现金通通输光,还倒欠老板几百块。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才昏昏沉沉入睡。 李之遥听见脚步声转向卧室,再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也放下心来,打开花洒继续洗澡。 没过多久,睡眠尚浅的李大年被淅淅沥沥的水声吵醒,猛地爬起来。 “妈的,婊子养的小崽种。这么晚洗什么澡,cao他妈的。” 他酒醒了大半,大步走向卫生间,准备把人拖出来暴打一顿。 李之遥毫无防备,门被踢开的瞬间,她惊慌失措地用毛巾盖住胸口。 毛巾不长不短,只刚好盖过胸乳和下身的私处,但遮不住白花花的大腿和裸露的肩颈。 李之遥瞪大双眼,眼神警惕,慌张地说:“爸……爸,你怎么了?” “我没穿衣服,你别过来……” “原来是婊子生的小婊子,”李大年怒火烧得更旺,伸手去扯她的手臂,“妈的,个赔钱货,给老子死出来。” 李之遥吓得尖叫,一手紧紧捂住胸口的毛巾,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蓄水桶的边缘。 “不要!不要!” “走开!” “哥,哥哥救我!” 李大年赌场失利,正是需要发泄情绪的当口,李之遥正巧撞在枪口上。 “敢吵老子睡觉,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说着,李大年的手用力去掐她手臂的软rou。 李之遥顾不上疼痛,哭叫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松手!臭婊子再不松手,我就拿刀来砍死……”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来,一手提着李大年的衣领,一手扯下他拉着李之遥的手,用蛮力将人直直往后拖。李致远怒目圆睁,对着他大吼:“王八蛋!你滚开,滚啊!别碰她!” 李大年猝不及防,竟被直直拖着丢了出去。李致远难泄心头之愤,骑在他身上,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李之遥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李致远的侧脸,他面红耳赤,额头的青筋暴起。再看看快要无法呼吸的李大年,她顿时觉得心慌,着急地叫住他。 “哥?” 李致远如梦初醒,松开手,把李大年拎起来推远,回来立刻把浴室门反锁住。听到脚步声远离,方卸下浑身的力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后忽地贴上一具湿热而柔软的躯体,意识到什么,他呼吸停滞,背部肌rou骤然紧绷,布满青筋的手下移,寻到环在腰间的手,想把人推开。 “哥,吓死我了,你怎么才回来……”李之遥感到后怕,抽泣着说。 蓝白色的短袖校服有一股淡淡的皂香,李之遥拥着他劲瘦的腰身,粉红色的毛巾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校服短袖,紧紧相贴。 李致远的动作一顿,轻触她的手背,安抚她,轻声说:“没事了,柒柒。” 他的嗓音暗哑低沉,给惊魂未定的李之遥莫大的安全感,她不由紧了紧拥抱。 背后两团柔软的触感愈发明显,李致远微微仰起头,喉结微动。浴室内未散的热气和女孩身上沐浴露浓郁的香气将他包绕其中,熏得他浑身发烫,耳尖也染上可疑的红。 过了一会儿,他微动了下身子,“好了,你先洗澡,哥在外面等你。” 李之遥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妥。她松开怀抱,扯住他的衣角,“不,就在这。” “我就在门外守着。” 李之遥摇头,红着眼,乞求他,“不要,我害怕。求你了,哥……” 李致远无可奈何,始终保持背对着她的姿势。 “好,我就站在这里。你快洗,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