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廖明承的剖白

    他的到来转移了廖明承的注意了。

    廖明承现在满脑子都是“和雨晴有了共同的孩子”,兴奋得忘记了刑罚的痛苦。

    这一点就让邱志堂不爽了,他忍着痛“哈”了一声,道:“你居然在得意?”

    这句话让廖明承冷静了一点,意识到,对于其他人,这虽然不是一件祸事,但也算不上喜事,就只是平常发生,需要认真处理的一件事而已。

    这孩子不是雨晴计划里受期待而来的“嫡长”。而雨晴现在的感受——他研究室有过怀孕的女同事,他母亲在生他之后也怀过胎——他知道雨晴现在恐怕不太好受。

    旁边还有他的好友在因此受过,在残酷的鞭刑下难抑地痛吟着。

    他觉得愧疚了。但这愧疚还压不过他内心的欣喜。

    他的肚子正肿胀得像孕妇一样,下面膀胱也憋得难受,连尿道里都胀得隐隐作痛,还有满身的伤。但一时间他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有生之年他第一次想干一件傻事,就是大喊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但他终究没有喊,太傻了。

    他仰头向虚空中问了一句:“雨晴,你在看吗?在听吗?”

    皮拍子挟风而来,拍在了他脸侧,钝痛迟迟未散。

    她在看,在听!

    “雨晴,对不起。”

    他顿了顿。

    “雨晴,我真的很高兴,我的道歉也不太诚心,你罚我吧,怎么罚都可以的!——要我像雪尔那样也可以。”——为雨晴死都可以了,他已经留下孩子了。而雨晴,是会好好对待孩子的人。

    “雨晴,这件事跟志堂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真的是我的错。”

    “当初,因为做了结扎避孕,只调查了我们家族病史。我其实……算是有隐瞒的。”

    “我自幼跟爸妈聚少离多,是保姆带大的。为免我过于依赖,保姆也经常换。”

    “我曾听见过爸妈的议论,说谁知道按计划生了我,却遇上老人生病,生意变忙,早知道是一样的麻烦,不如当初就留第一个孩子了,那时候,我祖父母、外祖父母还能帮忙带孩子,不像现在……我不是排斥有哥哥jiejie,只是他们话里的意思……我真的很难过。我自认,是特别乖的孩子了。”

    “从那以后,我虽然心里对他们还有期待,却不喜欢跟人提起自己的父母。”

    “我八岁时,母亲又怀孕了,我父亲说,她怀了野种,正好,他也不想跟她过了,就离婚吧——他外面有了女人。”

    “母亲气疯了,而她其实也怀疑,父亲曾经迷晕她,用她讨好了一个觊觎她美色、却被她拒绝的官员,但是她没有证据。在与父亲争执推搡间,母亲流产了。母亲把那流下来的胎儿附上DNA鉴定寄到家里来。父亲说,那鉴定一定是造假的……”

    “巴掌大的,血淋淋的……那是我未能出世的meimei!志堂把我带回家,给我吃安神的药。他问我,要不要去垃圾箱里把胎儿捡回来,再做个鉴定。他也只有九岁,却想到了这一层。可我说不要。志堂不知道,我父亲早就结扎了。”

    “他们让我上寄宿学校。我父亲做了复通,又有了孩子。我母亲流产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不久就病逝了。”

    “……我后悔了。”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留下那个胎儿。”

    母亲应该不至于造一份假的DNA鉴定。

    旁边的鞭声已停,邱志堂冷冷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想那么多,当年你才八岁。”

    廖明承笑了一下,以示收到安慰——虽然那时邱志堂才九岁就提出了宝贵建议,但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他不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么?

    “我想……”他道,“调查我父亲的身体状况,如果是他的问题,我要他公开给死去的母亲道歉。”

    当年离婚的时候闹上法庭,胎儿已经被扔了,鉴定中心的样本也没有了,父亲却有结扎记录,有无精的检查报告,有母亲流产的人证物证,直指母亲出轨。看在母亲在法庭上虚弱得连连晕倒的份上,法官没有苛责母亲,判决也没有过于倾向父亲。但母亲出轨的污名到底是留下了,直到她死去。

    他要还母亲一个清白。

    雨晴的声音传了出来:“放手去做。”

    他笑了,泪水却又流了下来。

    抛去自卑,他自己作为国家重量级科学家,就有足够的能量办成这件事,可即便他自己办不到,他背后还有雨晴,有志堂……

    “雨晴,我想……我是真的想……做你的奴隶,做你的玩具,像雪尔那样,只要你高兴,你可以随心所欲,对我为所欲为。”

    “那你可要考虑好了。”雨晴的声音传来。

    “我会的。”听出雨晴对他这样的决定是有点高兴的,他决定自己最后考虑的结果还是……

    他的眼罩突然被摘了下来,面前是某个冰山男。

    此时,机械手将他两个rutou上的乳夹打开来,刚刚因喜悦而忽略的刺痛一下子一齐涌到两个乳尖,疼得他“噢”地哆嗦起来。

    这还罢了。紧接着,机械臂又把他拎起来,摆成双腿大开朝上,屁股凸出朝下的把尿姿势,前面的导尿管被用正确的方式拔了出去。憋了许久,完全控制不住的尿液顺着刺痛的尿道喷涌而出,明明是涓滴不剩地奔着容器去的,面前的冰山脸还是后退了好几步。

    “啵”地一声,后面的肛塞被拔了出去,身下传来了“噗呲”“噗呲”的水声。

    这下他算是窘得无地自容了,满脸都发起烧来。

    排泄物全都被通过通道转移走了,机械臂又开始放水给他清洗起来。

    邱志堂凉凉地说了句:“你要好好考虑。”然后转身去药柜拿药给自己上了。

    廖明承明白,他说的是自己要像雪尔一样做奴隶的事。

    他这么窘的时候,面前只有这么个大冰山还算好了。

    雪尔要承受的,他廖明承真的能受得了吗?

    雪尔是整个庄园公共认知里的“宠物”,甚至可以说是“牲畜”。

    何氏家族的教育里,即使对雨晴大哥家那五六岁的小公主,也会明言,姑姑家的“雪尔”跟自家的宠物狗“豆豆”和宠物猫“棉棉”是一样的,只是雪尔是仅此一只的人形猫狗而已,他归属于姑姑一人,是家里的秘密。此外,不可以把任何人类视为猫狗,而不给予对于人类的尊重。

    既然“仅此一只”,他廖明承……还真不行。

    刚刚话说得太满。

    但是——

    “我只做雨晴一个人的奴宠,绝对没问题!至于在谁的认知里,可以有常先生,”他先对“正室”表示了臣服,“……雨晴说有谁,就有谁。”

    他已经有了“庶长子/女”了,别的他都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