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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关系胶着期 1

    “不要向你的顾客透露你的所有底细,这比透露给敌人都要糟糕。”

    诺顿·坎贝尔如是说道,然后收拾起了餐盘,并且夺走了对面人手中的布朗尼蛋糕。伊索·卡尔因为要修正账本上的一个小数点所以将纸杯放在左手上。蛋糕被诺顿夺走时银行家正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只是感觉到手上轻了不少,直到发现五指动了动只抓了个空气,伊索才猛然抬头,映入眼前的是少了半截的布朗尼以及诺顿嘴角的黑色斑点状物。

    “银喂泥滴第仁(因为你的敌人)……”诺顿睁开眼睛并把蛋糕咽了下去,却发现助手好像没在听自己讲话,眼神虚无没有一丝光芒。诺顿冒了个大问号,然后张开嘴准备继续吃。

    下一秒一把亚美利加产的手枪就抵在了诺顿的额头正中央。伊索·卡尔黑着脸,语气惨淡而凄凉:“住手……把它……给我放下,然后交给我。”

    “不就是一个蛋糕……而且都已经被我吃过了,”诺顿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实际额头上已经冒了几滴冷汗,“别这样,伊索。”

    发现对方好像完全不为所动,并且还加大了手的力度,鼹鼠先生无奈地叹气,甩皮箱似的把蛋糕交了出去。火药味随之离去——他好像三天前才刚拿着这家伙杀了人,诺顿注视着伊索开心地一手拿着布朗尼慢慢啃咬,一只手把他的那把红黑配色名为“驱魔人”的手枪紧紧握住,觉得面前的场景实在有点诡异得过分了。

    “虽然是我有错在先,但是伊索,下次你要再有这样的想法的话,我就会考虑把你的枪没收。”诺顿面色凝重且自以为诚恳地跟伊索威胁道。伊索闻言,松开了枪柄,机械地吃完了布朗尼。诺顿以为对方知错了,便翻开记事本,开始查找下午的日程,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名字。诺顿感觉到自己脑壳痛,不自觉开始烦躁起来。

    银行家则是一声不吭地洗好了碗。当诺顿认为伊索接下去就会照常理窝回自己的工作间时,棕发的青年在椅子旁停下了脚步,把围裙挂在了衣架上,呼吸平稳又宁静。所以诺顿没有想到,伊索咬着牙,声音颤抖着说出了那一句话。

    “……诺顿,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看成你的东西了?”

    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诺顿一脸愕然地抬起头,发觉伊索的脸色比刚刚阴沉多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怒气窜了上来,促使诺顿马上站起,直接把银行家的双手扣住,迫使对方倒在桌子上,自己则整个人压了上去。

    “脾气发够了没有?”诺顿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能够冷静一点,但他却无法控制地抬起腿,把伊索的双腿压着强行分开,“我承认,我不该偷吃你的蛋糕,这的确是我错了。所以你能不闹脾气了吗?”

    “放开我……诺顿!别这样!”伊索用尽全力开始挣扎起来,收藏家却好像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咬破了身下人的嘴唇。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诺顿完全是强迫着伊索接受这个吻,两人比起是在亲吻更像是饿虎撕咬猎物。银行家眼角划出一行眼泪,满面通红的同时用力抬脚往诺顿大腿那一踢。没有防备的诺顿直接呜咽了一下,草草结束了这场亲吻。带着血的银丝由嘴角滑落,诺顿抬手想把这些污渍擦掉,伊索看准了这个时机想要伸手推开对方的肩膀,只不过在这个姿势和双方的体力差距下,这根本不能缓和现状多少。

    “停下来……停下来……诺顿,我……!”伊索近乎绝望地看着诺顿用那只空出来的手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大腿,把自己的腰弯曲到一个可怕的弧度。

    “停……我不喜欢这样……诺顿……唔、呜呜……”

    诺顿·坎贝尔愣了愣,没想到伊索就这样被压着哭了起来。原本自己的爱人哭起来情况的话诺顿也只是会变得更兴奋而已……小小的抽泣声回响在耳边,伊索闭上双眼,脸颊上还能看出泪痕,完全就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原本在这种时候,诺顿会说着“真是口嫌体正直”,然后把对方狠狠地媾干一番。但现在望着身下人哭泣的样子,诺顿像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扫兴地放开了对方。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的伊索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诺顿的眼神变得十分微妙。事后想起来,银行家如此形容到:“虽然这样说有点无耻、有点可笑……但比起看你的这种表情……我还不如在餐桌上被你强暴呢。”

    “……搞这种伪婚内强jian也没意思,是吧?”诺顿冷笑着,理了理自己的领结,“因为现在除了我们两个谁也无法证明我们是……相爱的。如果你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想出卖我,那可还真有点麻烦呢。”

    “……”伊索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子上,好像要说什么,但还是犹豫着没说出口。诺顿伸出手指抬起对方的下巴。

    “——是是是,我的确把你当成了我的东西。那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这条命是我给的吧?嗯?”平常生活里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虽然诺顿清楚地知道这些和伊索都没关系,但一种奇怪的心情迫使他要在言语上羞辱一下故作清高的银行家,“那被我cao一下又怎么了?我该怎么对待你都与你没关系吧?因为你只会哭蹄蹄地嘴上说着不要,而身体和心灵上却都没法离开我!”

    到最后自己的语调甚至都恶劣到了一种让诺顿本人都惊讶的地步。鼹鼠先生甩甩头,打算继续补几句翻旧账的话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伊索紧紧握住诺顿的手腕,将它拉扯开,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意志坚定,倒不如说看上去非常疲倦。

    “……你提醒了我,坎贝尔先生。”伊索的语调却十分平静,银行家低垂着眼帘,看不出到底是在悲伤还是欣欢鼓舞,“……那我应该还有赎回自己的机会吧?如果我把所以欠你的都还清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你了,先生?”

    实际上,诺顿·坎贝尔,地下世界的超级红人以及表面上的地质勘探员与珍品收藏家,当时的确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他在理解到伊索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之后,却没发现自己的状态也不对了。“我不想让你离开”——这样的一句话到了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因为诺顿无谓的犹豫和奇怪的自尊心,以及银行家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子,这件事就被两人炒热到了一种尴尬的地步。

    大脑当机了一点五秒的诺顿咋了咋舌,甩手便把记事本扔了过去:“好啊,你翻翻上面记的一年前我为了带走你具体花了多少钱……能还的话你就去还吧!”

    这其实是诺顿做出的最开始也是最后一个台阶,但显然伊索并不想踩下去。银行家看了一眼金额后便合上本子,表示自己会尽快偿还的。

    “还有……这一年来的保护……住宿费。”诺顿睁大眼睛,又惊又气地看到对方对于这个明面上的刁难也默默接受了。比起生气,诺顿更感受到的是一种挫败感和迷之释然的结合。

    ——啊啊……既然这个家伙这么想离开我……那就……那就……

    ——干脆,用金锁把他绑起来,永远地关起来好了……

    当奇怪的想法出现在脑子里的下一秒,诺顿就晃了晃脑袋把它驱散掉了。不能这样,他对自己这样说,就算你看着伊索·卡尔去死,也不能因为这个而监禁他。

    而银行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别的缘故,他偏过头去计算着什么,大概十分钟后就低着头,朝着诺顿说了一句“暂时失陪了,坎贝尔先生”便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诺顿一个人在餐厅里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两个人持续了不冷不热的状态大概三天——伊索拒绝进入卧室,并在工作间里打了个地铺睡觉,当然,所有意义上的“接触”都被拒绝了,而诺顿也故意斗气似的在房子里的每一个不是伊索购买或者所拥有的东西上标上了价码,仿佛两个人只是借宿者和房东的关系一样。甚至连那个本应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诺顿都没有再看到过了。伊索对于这个什么都没有说明,而诺顿因此也什么都不敢去问。万一他干脆地把戒指丢了,或者根本已经把它看成无用的东西,将会笑着把他还给诺顿……鼹鼠先生扶着额头,再一次思索该任何是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早已不受控制,在笔记本上圈画出奇妙的图形。

    至于伊索·卡尔方面——银行家当时也的确认识到自己脑子一热,那种强烈的排斥他人的自我防卫本能意识迫使他举起枪来。虽然诺顿没有发现,但伊索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早就直冒冷汗,不住地在颤抖了。伊索也试图通过洗碗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但脑子里却还在想事情。透过眼角伊索偷看到诺顿握着笔依旧在工作,心中莫名其妙地燃起一种极端的情绪。明明我发了这么大脾气,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连看看我有没有在哭……都做不到吗?伊索强行把眼泪忍了回去,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或者说是结论。他走了过去,把那句话问了出来。

    他没想到诺顿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不过在愣了几秒神之后,伊索·卡尔就在心里默默哀叹着:是吗……我的存在意义……就只能是被他按住然后为所欲为……吗?

    逃回房间后伊索毫不犹豫地就拔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并拉开了窗户,但在持续了举起手想要抛出去的动作约一分钟之后,银行家最终还是慢慢地放下手臂,随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想着说不定睡一觉一切的解决方法就出现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蒸汽之都,他的故乡,也是他一辈子再也回不去的地方。他在冰雪覆盖的城市里疾步行走,检查热能的输送情况以及民间的贸易活动的秩序。到了晚上他回到办公室,处理好所有工作后便给自己奖励了一份抹茶蛋糕,临睡前他又对着养父的画像做晩祷,祈愿明天一切顺利——那时他虽然没有见过除此之外的世界,虽然对政府的做法抱有疑问,但伊索对于自己所感受和经历到的东西,已经完全心满意足了。不需要与活人多交流,自己一个人也能找乐子——在邪眼失窃、诺顿·坎贝尔出现前,他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他也心甘情愿接受。

    梦里的时间线进展到了诺顿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天——咦?伊索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发出了疑惑声。为什么……他走了?为什么他在……看着我笑?场景又突然转换,伊索震惊地看自己手腕浮现出了熟悉的伤痕——哦,对了,这只是被捆着审讯拷问了三天所遗留下来的痕迹而已……全身都使不上力气,银行家的双手被绑住,高高吊起在广场的断头台前的铁柱上,衬衣被强行扯开,露出了底下的一条条鞭伤和烫伤,伊索感觉到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但比这个更令人窒息的是……围观人群的视线。被从未有过的数目的敌意眼神注视着全身……伊索想干呕,但却被刽子手制止。银行家半睁着眼睛,任由刽子手把他绑在行刑台上。只要能马上死就好.……伊索低着头默默跪在冰冷的泥土上,眼神注视着那段他将要把脖子放上去的横木,心中早就做好了觉悟。

    “虽然有点困难,但还是请各位安静下来,最好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来!”洪亮的声音从刽子手口中发出,“因为接下来是为大家准备的特别节目!在执行罪人伊索·卡尔的死刑之前,他还要有一种特别的刑罚要接受!”

    伊索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里被注射了什么液体,随后一股熟悉又不熟悉的热度从下腹部窜了上来。在刽子手牵着那条狗出现之前,伊索还以为只是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强制发情,展现人类最初的欲望,好让人们更加沉迷这场死刑。

    反应变得迟钝地他当感觉到动物的毛发在蹭自己的背时,才发现自己的后xue就已经被那条野狗填满了。银行家第一次感受到动物性器的构造,并在催情药物和吐真剂的作用下,被狠狠压在行刑台上强行cao媾着,并且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声。脑子里一片混乱,伊索·卡尔在流下几滴生理性的眼泪、那条狗第一次在他体内射精后也没能接受“自己被强迫着与狗交媾”的事实,只是眼神空洞地听到自己音调逐渐高昂的喘息声、生殖器撞击前列腺所发出的水声、以及民众的讥笑与谩骂。

    好累啊,明明是梦,但却好累啊。在自己射了第一发出来后,伊索干脆地放弃了所有抵抗,把身体交付给本能反应。自己颤抖着的身体、完全被情欲侵占的神色、染上哭腔的叫声有多难看,又有多能取悦观众,这些他都不想知道了。可悲的是,他们的声音还是不断地被传入伊索的耳朵里。各种下流、诋毁、谩骂的话语再一次痛击银行家早已崩溃的心。伊索甚至觉得那些人因为他被狗cao了而放弃了想轮jian他到死的想法是他这一生中听过的最好的消息。

    泪眼婆娑之中,伊索似乎看见了某个身影。在确信了之后,银行家嘶声力竭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手腕用力挣脱着束缚。后xue被撕裂的剧痛突然从下腹漫了上来,伊索感觉到那里被野狗性器上的倒钩刺破流血了,整个人再次瘫倒在处刑台上,全身不住地抽搐。伊索·卡尔奋力抬起头,再一次,呼唤着他的名字。

    “诺顿……诺顿……!”

    长着诺顿面容的人只是笑笑,他朝着伊索伸出手。银行家满怀希望地试图前倾身体,一只手腕挣脱了绳子,伊索朝着诺顿的方向伸出了那只手,他察觉到诺顿的嘴唇在动——

    “你是谁?我可不记得不乖的孩子的名字呢。”

    自己在倒下吗……?哎……不是?为什么、那我的左手……伊索将脸往左边移了一点,映入眼前的是手腕被切断而产生的断面以及喷到他的脸颊上的血污,几秒后银行家才察觉到痛苦,喉咙里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rou体被强行分离的痛苦被后xue里埋着的性器强行中断,原本应该痛得满地打滚的伊索只能眼神空洞地被按住持续被蹂躏着。

    “诺顿……诺顿……!救救、救救我!”伊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惨叫中挤出这几句话的。那个人——诺顿·坎贝尔就站在他面前,可他却永远都碰不到了……不如……不如……

    “向着陌生人求救,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啊,”长着诺顿的脸的人笑了笑,手中举起了一把带着瞄准镜的手枪,“好吧,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吧。”

    斧头开始往着小腿的方向下落,与此同时子弹确准无误的命中了伊索的眉心,完美地直接破坏了他的脑部,脑浆和鲜血同时崩裂出来。银行家流着眼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起身体,想在眼皮阖上前的最后一秒把恋人的脸映在脑海里,可是人群的欢呼声之中,迎接他的只有诺顿·坎贝尔的背影。

    ——啊啊…为什么你对我如此温柔……又对我如此残忍呢。